*人物来自晋江文学网签约作者木苏里,ooc致歉。
*部分情节、描写借鉴/引用柯南·道尔、阿加莎·克里斯蒂、约瑟芬·铁伊作品,如有雷同,是我抄的。
chapter8 幽巷
十一月十三日中午十二点三十分,盛望站在了新月街的入口。
无论是别出心裁的布局还是工厂生产的粗劣石料,都显示出这一代绝对是现代的建筑没错,但阴暗、潮湿、逼仄的巷口却又给人以饱经历史风霜的错觉——事实上它也确实书写了这个古老而现代的城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墙面一片片剥落的涂料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斑驳的青苔在阴湿的角落肆意生长,盛望迈前一步,踩到一个不明液体汇成的水洼。
这里显然已经没有了生活的痕迹,一只缺了毛的黑猫从盛望身前一闪而过,发出嘶哑刺耳的叫声。两边的建筑是空的,残破的玻璃窗蒙着厚重的灰,空气里似乎也弥漫着陈腐的气味。盛望皱了皱鼻子,继续辨认沾了锈迹的门牌号。
109,110,111......
盛望大致理解了1的含义。新月街,名副其实,是一组修长的月牙形建筑,凸出的一侧面对大路,零星还保留着几家商贩,勉强称得上体面,仍在使用的几户门牌号是004、007和012;而朝阴的这一侧......
盛望加快脚步,走到了小路的尽头。
这大概是这个建筑的一端,盛望从月牙的尖角拐过去,和他刚刚查看过的,012号的裁缝铺撞了个猝不及防。
坐在门口的竹椅里晒着太阳做编织的奶奶朝盛望打了个招呼。
他退回来在街角站定,端详了一下这座建筑。拐角的位置没有商铺或是住户,准确来说甚至没有门,两侧分别是012和112号。
这无疑是对建筑面积的浪费,盛望不合时宜地想。
破旧的墙体上层层叠叠凌乱贴着褪色朽化的低俗海报,其间散布着着花花绿绿的涂鸦。
这中间有什么东西吸引了盛望的注意,他伸手碰了碰,触到了一点黏腻的红色,带着未散尽的刺鼻气味,果不其然,是新上的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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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今天?这可不是个吉利的日子。”
地狱酒馆,熟悉的位置,男人摇了摇玻璃杯里的冰球。
“没想到你还会信这些。”楚斯挑挑眉。
“别一副意外的样子亲爱的,我从来不从梯子底下走。”
“那你也应该赶走你家门口那只黑猫,”楚斯换了个放松的姿势,带着点半真不假的好奇,“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你一向关怀流浪动物?”
萨厄·杨笑了笑,不置可否。
楚斯剜了他一眼,回归正题: “你去不去?”
“长官,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而且,”萨厄·杨嘴角还挂着笑,又把玩起手里的杯子,目光透过金黄剔透的酒液显得危险而迷离。
“好戏岂有不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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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漆上的十三号。
一阵冷风吹过,带动了惨白的云,建筑物的光影随之移动,将街道拢在阴影里。
盛望突然福至心灵。
他取出带来的信封,展开那张导致他出现在这的信纸。
13日,13点,新月街130
狰狞粗犷的红字,颜色比常见的红墨水略暗,张牙舞爪地要从信纸中爬出,字体参差,最后一个字比其他略大。
那不是零,是一个红色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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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街001号。
顾晏坐在街角的甜品店,心情复杂地看着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吃一份冰淇淋。
安静,顾晏很少感受到这种安静,在这个百万人口的城市不常有如此安静的时候。这是错综的小巷中难得比较像样的一条大路,却没有一辆街车驶过,一道玻璃店墙似乎隔绝了整个城市的喧嚣,冬日午后的阳光从低矮的建筑物顶洒下,似是凝固了空气和时间,入耳的就只有银勺和玻璃器皿悦耳的碰撞声。
两个球,草莓和巧克力。
顾晏终于艰难地承认,无论对方是何居心,他实在不讨厌看燕绥之吃冰淇淋,甚至于钱还是他付的。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来外城区晒太阳?”顾晏蹙了蹙眉,“大冬天没吃午饭跑来吃冰。”
“在你的印象里,我是那么闲的人吗?”燕绥之隔着眼镜片转达了一个有些不满的目光,“就是没吃上午饭才要吃甜食。”
确实不是,在顾晏知道这个人的那些年里,燕绥之的生活状态向来是一句日理万机毫不为过,至少顾晏面对面看着他优哉游哉吃甜食,今天才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不久前在他的律所办公室。
“你还是一点都不相信我。”燕绥之把最后一口冰淇淋拨到搭配的饼干上吃掉,心满意足地眯眯眼,做出评论。
“呵。”顾晏一点都不想理他的鬼话,他现在人会坐在这里已经是人类信任的奇迹了。
“放松点顾大律师,上班时间还没到呢。”
“在那之前,就当做是一个单纯的date吧。”
“以后就没机会了。”
-
“他来了。”
“不用担心,他会找到我的。”
“你准备好。”
不远处某个昏暗的房间,窗边的男人挂断了电话。
-
没有人。
盛望环顾四周,街道笼罩在阴影里,两侧是废弃的房屋,甚至流浪猫都没了踪影。一层是破旧的墙壁和腐朽脱皮了的铁门,二层间隔分布着污渍厚重不透光的玻璃窗挂着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窗帘。
风吹过巷口,发出刺耳的呜呜声。
明明没有人,但盛望莫名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有人在看他。
-
“!!”
“你......你是......"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咳!咳咳!”
“我今天没工夫搭理你,给你个机会......现在离开,你的债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小巷深处,男子倒在了血泊中。
-
盛望好整以暇站在原地。
他面前是墙壁,二层的位置却是一扇被厚厚窗帘遮住的落地窗,不远处能够看到上楼的楼梯口,黑洞洞的入口仿佛邀请来人一探究竟。
盛望没有动,他站在原地,扬起头对着那窗户笑了。
接着他举起了手上的信纸,缓慢而坚定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白色的纸片盘旋下落,坠入污泥。他脸上是张扬、轻狂的笑,刺破浮尘,亮得刺眼。
少年无惧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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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
脚步声逐渐逼近,地上的男人挣扎着睁开眼,在模糊的视野里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
“还活着?”声线干净得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呀......看来还是个大人物......”
“作为医生,我建议你还是省着点说话,会死得更快。”
“你是特意来确认我死掉的吗......你总不可能作为医生打算救我吧。”
对方耸耸肩,不置可否,却看见地上的人笑了起来,于是蹙了蹙眉。
“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你还必须得救我。”
“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站着的人不为所动:“你为什么会认为我需要帮他善后?”
“哈哈......哈哈哈......”男人不顾一身的血,笑得诡异,“你错了。”
“是盛望杀了我。”
“我今天只会被他一个人杀死。”
-
盛望在原地停留了片刻。
没有人,没有声音,无事发生。
他循着来时的路离开,却在某个转弯处,远远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哥?”
tbc.
到这里基本是是整个故事的正中间,稍微短一点,之后就是激动人心的推理与反推理环节了:D,我知道我真的谜语人,大家可以浅猜一猜: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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